第五卷征途万里会豪雄第二百五十八章潼关 (第1/2页)
第二百五十七章潼关
“陛下,臣想去潼关。”
这些事当初也没想能瞒过旁人,他在南十八那里只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在朝廷上,万事都得讲个由头,若想抛下这羽林军指挥使的职位而出京,便得给自己找些罪名,这罪名还不能重了,还不能引起皇上的厌恶之心,南十八那里也说的明白,此事断然不会瞒过皇上的耳目,要把握好其中的火候,这主要还得看他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然此举一出,不说皇上心中怎么想,便是允准出京,皇上那里也得担上些风言风语的,若不是亲近之人,皇上能愿意才怪?
而且南十八也为他分析透了,时间上断不能过了七月,三十万大军,人吃马嚼的,便是以金虏疆域之广阔,过了七月,军中也有缺粮之危的,又是初春来攻,加上耽误了农时,若是战事稍有不利,大军就有溃散之危,听说金主年老昏聩,残暴成性,当不是虚言,不然应是秋高马肥之时集结大军才对,显见是凭意气而行,未站便已输了三分。
还有就是潼关有五王坐镇,若是等到战事结束,以他陛下亲信的身份到潼关,不定就是闲置下来,所以这时机便显得很是重要了,战事激烈之时到潼关,虽有凶险,但立功的机会便也多出很多……
其实这其中的变数谁也摸不到底,南十八最后也只是感叹了一句,前途难测,谋算终有尽时,还需大人自己奋力而起,不然费尽心机到了潼关也只是枉自送了性命而已。
这些天他已然将所有事情想的明明白白,与其在京中坐等旁人群起而攻,不若到潼关凭一刀一枪立下功绩威望。只是手下羽林军临战有些堪忧,到是得想些法子再训练一下,不过棋子既然已经落于盘上,便也没什么好后悔的,所以此时也不犹豫,直接便说出了心中所想。
李玄谨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他能想到赵石觉察出了处境之险,会有意的谨慎一些。他到也没什么忌惮这个心腹的意思,自从两人君臣际遇于草莽,接着将此人延入府中,出任羽林军指挥使,平定皇宫之乱,此人一直忠心耿耿,并无半点异心的。
但正德皇帝临终之语还是让他有意无意间想要先压一压赵石地势头儿,再有一个。如今赵石年纪才十五岁,正是少年之时,便已经身居四品,离进入中枢只有一步之遥了,先前的封赏便为难在这里。若日后再立下大功,怎么个升迁法儿?甘罗那样幼年拜相的事情他可不想发生在景兴一朝的。
但他就是万万没想到赵石要去潼关,潼关现在什么形势?数万守军面对三十万大军的狂攻,是足堪载入史册的一战。也是如今大秦与金虏最为关键的一战,此战过后,不管胜败,两国国力都是此消彼长,此后北国情形将大不一样,他可以想象,大战开始之后,潼关必然便成血肉屠场。尸积如山,血流成河,对于大秦军卒来说,这里便是绝地死地,金虏还可退后,但大秦将士却不能后退半步的,在援军没有如数到达之时,潼关守军面临气势正盛地三十万金虏。必将是艰难万分。这个时候去潼关……。
想到这里,李玄谨心里被狠狠打动了一下。来回在书案后面转了两圈,“你真的要去潼关?”
“是,臣是个武人,不懂什么大义微言,但臣当初也听皇上说过,要臣作霍去病的,不临战阵,只在京中呆着,臣作不得霍去病,臣愿往潼关阵前报效,虽死无憾。”这小小的恭维被他说来到好像是实话实说,语气有些僵硬。
“放着这京中的福不享,却要去阵前立功?好,好……”李玄谨连说了几个好字,一来赵石这番话确实对了他的心思,他是立志要作汉武帝的人,一门心思的要开闯万世不拔之基业,朝中几个重臣都是老成持重之人,必然与他有些抵触,时常惹他不喜,朝中武官虽多,但却没有像赵石这般向他来请战地,到是西北的镇军禁军有不少将领上了折子,要去潼关抗敌,相比之下,京中的将领确实不如多矣,赵石这般做派着实让他欣慰异常。
“好,那朕就成全了你这番忠心,不过有一点,你是朕身边的人,出去了可不能给朕丢了脸面……两军阵前,刀剑无眼,你自己也要保重,功成回京之日,朕亲自为你接风……
羽林军左卫指挥使的职衔朕给你留着,朕再封你个鹰扬将军,节制京兆援军,不过你只能在羽林军中挑选士卒,人数嘛,就定在一千五百人,估计殿前司还能凑出一千五百禁军,总共三千人,少了一些,但京师重地,却不能一下将人抽空了。
军械粮草朕叫户部兵部往足了拨付……你自己有什么请求没有,朕在这里就准了你。”
赵石到没想到是这般地顺利,方自开口,就得了这样的回应,好像这位陛下比他还要心急似的,稍微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臣要两千人便足够了,却还要训练些时日,还有杜山虎,张锋聚等人臣想带在身边,但羽林军刚经变乱……”
没等他把话说完,李玄谨已是一挥手,“这个不用你来操心,朝局已定,朕让枢密院再选人统领羽林军便是,这官儿还怕没人去作?”
之后谈论的便是些细节上地事情了,两人都没提五王李玄道如何如何,但两人也都心里明白,作为京师羽林军指挥使,到了潼关受些委屈是一定的了,赵石更是隐约明白,恐怕潼关那里这位陛下已经有了布置,不然五王这次节制诸军,一场大战下来。还不成了五王私军?
出殿之时,外面的一群小官儿都是低眉顺眼的敛诀为礼,有的脸上还露出讨好的笑容,看着赵石迅即远去的身影,几个人已是议论纷纷。
“这位就是擎天保驾地赵指挥使大人吧?听说才十五岁?”这些六部地小官官职虽是不大,但消息却最是灵通,鼎鼎大名的羽林军左卫指挥使,景帝面前第一红人他们怎么会认错了。
“可不是。没看人家带着刀呢吗?有谁能宫中带刀行走?只有他和折大将军两个人,不过看上去可不像只有十五岁,看那身板儿,十五岁的人怎么成?”
“嘿,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相,这位大人确实只有十五岁,我有个小表叔就在左卫为官,半年多回家了。前些时才回家瞧了瞧,说起这位大人来,就差把大拇指伸到天上去了,回家就将一手功夫传给了我那表弟,说是那位大人教的。杀人和玩儿似的,要当家传的功夫传下去呢。”
“啧啧,不说别的,看人家进来出去。随到随见,就算是我们兵部地尚书大人也没这般随便法儿,外面地传闻看来到是真地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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