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朝议(下) (第1/2页)
四十一天后,方信一行人,踏入了三洞关
三洞关有正式品级的将领,以及关后还存的最后一个郡的太守和五个县令,都在已经准备好,在大府门口等待。
整个三洞关现在已经是兵营,按照大楚的军制,
五人一伍,十人一火,五火一队,领五十人,队正已是朝廷从九品命官,五队一营,营正是宣节校尉,正八品,四营一府,一府一千二百人,首官翊麾校尉,正七品。而一府之上,还有卫,四府一卫,编制五千五百人,正六品昭武参将。三卫一镇,一万八千人,正五品,各有将军称号。
如是数镇之长的大将军,多半是正四品,也有正三品,但是兵部尚书,也只有正三品,如此正好节制。
正三品之上的将军,除非是战时,不然就是虚职了。
而这次,是受旨接受全省大权,因此应该来的人,都来了,密密麻麻,就算不论士兵,也有上百官将,而在中心,还有一个老者,这老者就是前巡抚祁秉启。
方信策马而进,从辕门而入,但是见得这个老者,却翻身下马,拜了下来:“下官李睿,拜见太子太傅。”
祁秉启,就是当今圣上的老师,虽然现在已经屡次大败,削去官职回京问罪,但是方信还是不敢怠慢。
祁秉启神色木然,淡然说着:“圣旨可带来了?”
“带来了,有请圣旨。”方信说着,先一撩官袍,就在众人面前,向着已经准备好的香案,跪了下来。===
后面人就拿着金盘,放着圣旨。送了上来。
祁秉启更不搭话,只是拿出圣旨,大步走向香案。回过头来,还是这种淡然的神色,只是说着:“众人接旨——”
顿时上千人,都跪拜,三喊万岁,然后静静等待,上面传来了那平静到甚至绝然的声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虽为旧臣。安违祖制,朕明法敕罚,当免去祁秉启之职,回京听候……李睿忠君报国,素有才干,领安昌省巡抚,代朕巡查……卿能抚定,朕又何吝功爵之赏?钦此!”
话音才落,众人就山喊万岁谢恩。方信站起身来,此时,他已经是正式巡抚了。
祁秉启退后。让方信上得正台,又说着:“有请尚方天子之剑!”
“万岁!”众人又是跪下。
大楚国制,尚方天子之剑,可以署理地方政务、对五品以下官员可以先斩后奏,对三品以下官员可以就地停职,巡抚权威极大,就是因为对巡抚一律下赐尚方天子之剑。
方信拜,毕恭毕敬地用双手接过这把不起眼。但是具备可怕的权力的宝剑。然后交给身后之侍卫,这侍卫捧着它。肃然站好。
“有请王命令牌”这实际上,就是旗牌,旗以黄色丝绸制成,上有“令”字,天子之剑,当然不可轻出,平时代表着巡抚的,就是这王命令牌,而执掌旗牌者称旗牌官。
“臣恭受。”方信说着,这王命令牌,倒不是很罕见,一般来说,省级主官就有,不过,王命令牌也可处死五品下官吏。
“奉请印信。”这是最后一着,又有人奉上巡抚的大印。
等方信接了过来,所有在场地人,全部跪拜:“标下(下官)拜见抚台大人。”
而祁秉启自行把自己的官帽取了下来,这时已经准备好的几个刑部地人员,先上去行礼:“祁大人,上命所差,还请宽恕。”
说是如此说,却也把一条有着黄布的锁链扣了上去。
转眼之间,正二品太子太傅就被擒下,方信不胜感慨,却上前,鞠躬行礼,说着:“李睿送得大人。”
说完,立刻又有人奉上两个盘子,里面虽被布遮掩着,却也知是金银,这些刑部的人员顿知何意,知道是稍稍关照的意思,也不作声,收了,就立刻出营出城。
方信直送到门口,等了片刻,才回过来,就被迎到了内厅,先是换了衣服,而府兵也交替了防卫。
话说,全省大溃,名义上存在三镇五卫,总编制八万人,实际上只余一镇三卫了。
方信扫视周围,见得一百五十亲兵都已经在列,别看这支嫡系部队才百许人,但是有没有,可是天地之别。
这支亲兵,都是这十数年来,渐渐挑选而出,关键时不但具有保命符的意义,也可杀将夺军,虽说自己受皇命统军,但是连亲兵也没有的话,那只有当傀儡的份。===
方信先不召见武将,按照品级,先召唤文官入内拜见,果然,没有多少时间,就见得六弓郡太守蔡佑德,带领着属下县令等上前拜见。
大礼之后,方信温言笑着,请各位大人坐下说话,当下就问着一些郡内县内地基本情况。
“回抚台大人地话,郡内原本有五万一千户,但是现在却有着十数万流民要等待安抚,数目不可细辩啊!”蔡佑德苦笑的说着。
这情况基本属实,方信眸中闪过一丝光,安昌王是土人,就算他本人想着参考汉制,也无法避免土人和汉族的冲突,为了镇压,屠杀是无法避免的,十数年中,已经有多起,所以屠杀之后,逃亡到相对安全的地区的汉民并不少。
这些人和土人有着深仇大恨,正是可用之人,但是这时,他不动声色,只是点头,又请武将们进来参见。
才传出令,就见得十数人鱼贯而来,他们身披重甲,身上的铁甲环片叮当做响,入得门来,就屈膝行军礼,跪在方信面前:“末将拜见巡台大人。”
为首的,就是一个中年人。穿着盔甲,一双眉毛如刀一样挑起,透着一股杀气。此人正是参旗镇将军岳名时,其后,是他的副将魏羽安。
再后,却是各卫参将,其中下广卫周冰斌、云阳卫蒋文轩、关里卫许鹏,并不属于参旗镇管辖,至少是法度上如此。\\\\\
方信看了看。淡淡说着:“诸将起来罢。请坐!”
这些人,都非易与之辈,在军中势力根深蒂固,和地方也有千丝万缕地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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