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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0章 我是来谈判的

第1050章 我是来谈判的 (第2/2页)

明治当然不爽。
  
  老巢被炸,换别人,明治管他有没有证据必须还击。
  
  就算赵传薪,最多也只是延后报复,但必须报复。
  
  “继续寻找爆炸案证据,与赵传薪秘密谈判,将谈判期拉长一年,不让民众得知内情,直到朝鲜问题解决为止。”
  
  他意思是做样子给天下人看。
  
  虽说他猜测肯定是赵传薪干的,但只要没证据,赵传薪也不承认,那谁也不能说强行要求天皇开战。
  
  这说得过去。
  
  桂太郎抿了抿嘴,内心有所不满,他说:“反赵社是民间组织,依我看,暗中给他们帮助,让他们走出国门折腾去吧。”
  
  “可。”
  
  ……
  
  刘宝贵、二肥子在茶楼看报。
  
  二肥子抽孔雀牌烟,是美国烟。
  
  刘宝贵则叼着吕宋雪茄。
  
  二肥子忽然坐直身体,指着《大公报》上最新新闻说:“我焯,看这照片,又是匪徒所为!”
  
  刘宝贵一看,照片上是一块金属,上面写:意外不意外,惊不惊喜……
  
  各大报纸管炸毁桦太厅、北海道厅、皇居和银行的炸弹命名为——匪徒炸弹。
  
  “哈哈,当年传薪炮轰紫禁城,我便是极力赞同的……”刘宝贵畅快大笑,笑完又面色严肃霍然起身:“不好,得告诉忠义准备干仗!”
  
  二肥子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他们不但去找赵忠义,同时给背水军、胪滨府发去电文。
  
  沙俄和日本此时关系暧昧又诡异。
  
  他们本来有仇,却因赵传薪而同仇敌忾。
  
  双方万一结盟,胪滨府和延边一样首当其冲。
  
  ……
  
  张寿增收到消息后头皮发麻,赶忙去找姚佳和胡大:“不好了,疑似大人把日本天皇的皇居给炸了。”
  
  “什么?大人这也太胡闹了。”姚佳扼腕顿足:“也不提前说,我好准备烟花爆竹!”
  
  胡大和张寿增:“……”
  
  胡大面色凝重:“须得准备打仗。”
  
  姚佳拉住他:“不忙,打不起来。毛子现在早上出门都推不开门,要打也是春暖雪化。”
  
  胡二一愣。
  
  说的有道理。
  
  张寿增也稍稍安心:“那延边怎么办?大人可有交代?”
  
  “倒是没有。没有交代,就是交代,不必去理会,咱们等消息便是。”
  
  ……
  
  孙公武看到东京皇居被炸,惊的眉毛不受控制的乱跳,汗毛起栗。
  
  在他看来,这比当年赵传薪炮轰紫禁城更要震撼。
  
  毕竟日本近些年崛起,屡战屡胜,天皇被称为东亚霸主。
  
  可霸主怎么了,不一样得被炸?
  
  报纸上模棱两可,只说日本正在寻找罪魁祸首,并未说是赵传薪所为,也没提鹿岗镇。
  
  但孙公武相信,这肯定是赵传薪干的,除了他别人没那个能耐知道吧?
  
  ……
  
  德国,威廉二世对汉斯·冯·普莱森和首相贝特曼·霍尔维格幸灾乐祸:“那明治号称东亚霸主,我看也不过如此。人家没去之前就躲起来了。他那个年纪,倒不如一死,还能鼓舞士气。”
  
  汉斯·冯·普莱森笃定的说:“一定是赵传薪干的,一定是他。”
  
  威廉二世冷哼一声:“赵传薪最好将全世界招惹一遍,那时候他连躲都无处可躲,死无葬身之地。”
  
  ……
  
  反而是日本当地报纸,声称东京被炸当晚赵传薪没离开萨哈林,声情并茂的提到了一些“见证人”,只说是当地居民,甚至伪造了证词。
  
  这一通急头白脸的解释,仿佛生怕日本百姓觉得赵传薪是真凶。
  
  躲避风头的青木宣纯看了报纸,眉头紧锁:赵传薪究竟怎么投放的炸弹,究竟怎么引爆的炸弹?皇居守卫森严,他如何在没人发觉情况下扛着那么大炸药包进去的?难不成是从天而降?
  
  他甚至都没怀疑行凶者另有其人,断定赵传薪就是凶手。
  
  ……
  
  日上三竿,赵传薪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从石塔走出。
  
  他穿的衣服十分特殊,内外都是毛,厚实保暖又防风。
  
  这其实是双层羊绒衣,星月给赵传薪做的作为睡衣用。
  
  石塔内太他妈冷了,赵传薪也有些扛不住。
  
  他一身毛茸茸睡衣,脚下是毛茸茸的易穿脱的毛茸茸靴子。
  
  秘书白坂祈美刚来,古怪的看着他:“大人,你……”
  
  赵传薪揽住她肩膀:“走,咱们去酒馆办公。”
  
  正常搂肩膀要抬胳膊,可赵传薪搂白坂祈美,胳膊是垂下的……
  
  就算手臂搭在肩膀,白坂祈美都能感受到暖意。
  
  这一身衣服虽然古怪难看,但一定暖和。
  
  走了没多远,赵传薪看见路上多了许多衣衫褴褛的俄人。
  
  他们朝维和局行人乞讨。
  
  才吃饱饭没几天的维和局自由民,居然生出些许怜悯心,有人会丢过去一两个戈比施舍。
  
  等赵传薪来了,一个瘦骨嶙峋的北边流放犯凄惨的叫道:“大人,行行好,发发慈悲,您一看就是有钱的老爷……”
  
  赵传薪震惊:“我焯,你咋知道老子刚成了暴发户?”
  
  那流放犯伸手就要去抓赵传薪的睡衣。
  
  “大人,行行好,给点钱买面包吧,我快饿死了。”
  
  “我能看出来你快饿死了。”赵传薪戴着毛茸茸的圣诞老人睡帽,嘴里叼着烟说:“但你那脏兮兮的爪子敢碰我睡衣,我会给你掰断。”
  
  这流放犯也不知是装作没听见,还是不在乎,继续伸手抓来。
  
  那架势,似乎赵传薪不给钱就抓着他衣服不让走。
  
  嘎巴。
  
  “嗷……”
  
  旁边白坂祈美脸色一白。
  
  眼睁睁见那流放犯手被赵传薪拗断。
  
  赵传薪取出抹布擦擦手,将抹布丢在流放犯脸上,弹弹烟灰取出5日元丢在地上。
  
  那是从东京日本银行银库里提的款中九牛一毛。
  
  “镇子西头有个医生,手艺挺潮,能不能给你接好看你造化。”
  
  流放犯忍痛想要弯腰去捡,却被旁地里窜出的另一个流放犯抢先一步将钱捡走。
  
  “还我,那是我的……”流放犯拔腿便追。
  
  他不但追上去,且和那人扭打,最离谱的是他拖着断手战胜对手。
  
  白坂祈美看的一愣一愣的。
  
  维和局有许多人饭点不去餐厅,而是去酒馆。
  
  医生加弗里洛维奇就是其中之一,大早上来买醉。
  
  赵传薪在门口碰见他:“医生,有个断手的患者正在去你家里的路上。”
  
  加弗里洛维奇大红鼻头被阳光照的有流光转动。
  
  他脑袋仿佛慢半拍,想了想:“等我喝完一杯再回去不迟。”
  
  赵传薪将烟头丢了:“等你喝完回去,有这时间他骨头都能长好了。”
  
  医生拍拍脑袋:“我还是先喝一杯吧,不然他刚长好的骨头,我不敢敲断重接,会长歪。”
  
  赵传薪低头对白坂祈美说:“看见了吧,在维和局,你还是尽量不要生病为好。”
  
  白坂祈美:“……”
  
  敷香酒馆内。
  
  中村健腆着脸去找彼得·格雷宾。
  
  没等他开口,彼得·格雷宾就说:“你不要奢望我每天都给你买盐水鸡蛋,不可能。”
  
  “嘿嘿,我其实有别的事。我想跟你借点钱,熬过这个冬天。”
  
  “你昨天还说不敢背负房贷,今天你就管我借钱?”
  
  “是的,我没向银行借,我是管你借。”
  
  彼得·格雷宾只是摇头。
  
  中村健组织语言:“彼得,你看,我会俄语,然后就和你成为了朋友。神甫会日语,他却没能和女技师们成为朋友。这说明啥?”
  
  彼得·格雷宾想了想:“说明我不该听懂一门你精通的语言,这样你向我借钱我就能用听不懂借口推辞?”
  
  “这……”中村健拇指指着自己下巴:“这说明,我人品好,信誉好,而神甫不行,所以你可以借给我钱。”
  
  彼得·格雷宾讪笑:“你可以向赵传薪大人借钱,他不是待你不薄么?”
  
  中村健见他不松口,无奈转移话题:“对了,你那么受女人欢迎,我问你一个问题。”
  
  “哦,问问题啊,不借钱那没问题。”
  
  “我有个朋友,他浑身缺点。他是不是不该向喜欢的女子表白?”
  
  “……”
  
  此时,赵传薪声音响起:“男人缺点不就是要让女人来发现的么?你喜欢的女子是谁?”
  
  中村健面色一红:“大人,我说了,我有一个朋友,是我的朋友。”
  
  “哦,希望你的朋友不是油腻腻,猥琐,爱占小便宜,还满身羊膻味从不洗澡的人。”
  
  “……”
  
  彼得·格雷宾推了中村健一把,低声道:“正好大人来了,你不是要借钱么?”
  
  中村健刚要开口,赵传薪却说:“也不知怎地,这几天到处是北边来的流放犯乞丐,到处乞讨要钱。刚刚一个向我要钱的人,让我给掰断了手。”
  
  彼得·格雷宾:“……”
  
  赵传薪看向中村健:“对了,你刚刚要说啥来着?”
  
  “额……我……”中村健结结巴巴:“我说有手有脚的人就该自力更生才对。”
  
  “好孩子,你说的很对,去抢去骗也比乞讨有出息。”
  
  中村健沮丧的离开了敷香酒馆。
  
  回到家后,他说:“他大姨妈。”
  
  想了想,又用俄语说了一遍:“我回来了。”
  
  一个脸上脏兮兮的俄人少女从屋里怯怯的走出来,端着个碗,碗里是混着羊油的煮蘑菇递给中村健:“给你留的。”
  
  ……
  
  中午,赵传薪去旁边餐厅吃了顿俄餐。
  
  下午,松平昆阳又来到敷香酒馆:“赵大人,我是来谈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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