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作死就不会死 (第2/2页)
这时,围过来看热闹的人不少,帮腔的也异乎寻常的多,很快就不是两个当事人吵架了。
“钱公子,不给点厉害瞧瞧,他都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献媚地哈着腰站在文瑾身边,就等文瑾一句话,这边就要冲上去打人了。
王铁链的身边,也聚集了一堆人,对着文瑾虎视眈眈。
这是有人安排好的戏码,要打群架呀,文瑾忽然“哈哈”笑了两声,剑拔弩张气氛忽然松弛了些。
文瑾大声道:“老刘,你重新把地基测量一下,门前让出一丈二。”
众人一时愣住了,石榴急忙跑过来:“公子,你急糊涂了吧。”
文瑾笑着拉开石榴:“我好着呢,这大门口是该留些地方。”没有停车场,饭店就不可能招来有钱人,她让欧阳旭设计的二楼雅间,还有什么用?
“公子!”刘三景以为文瑾害怕了,他急忙阻拦道:“公子,地契写得清楚,大门外就是路,那是他的地方?我这就去给路大人说一声,让他派人过来,看谁还敢捣乱。”
王铁链身边一个大汉吼了一声:“欺负人也不是这么个欺负法,我们手里有地契,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姓钱的,你这是仗势欺人!”
那人一嗓子刚落音,身后就有几个人挤过来,挥着拳头对文瑾嚷嚷:“打她!打死她这个恶徒!”
刘三景唯恐主子吃亏,赶紧带人拿着工具挡在前面。
两边的人都瞪起了眼睛,局势一触即发。
“老刘,把砖石往后搬!”
文瑾推开众人,走上前去,指挥人往后退。
几个张牙舞爪想要打架的都愣住了,只觉得拳头打在棉花上,浑身力气使不出来,他们继续挑拨道:“瞧这怂样,还想在三湾码头混,还不快滚!”
文瑾冷冷地扫过几个挑事的大汉,冷冷笑了一声。那几个大汉明明觉得她又瘦又小,是个可以随便拿捏的软柿子,却被这一眼看得心中惴惴,只觉得画皮被揭了一般尴尬难堪。
“敢瞪我!看不挖了你的眼当球踢!”有个大汉被文瑾看得心里发毛,色厉内荏地跳出来,一拳朝文瑾脸上挥来。
文瑾轻轻一闪身,错身之际,脚下一绊,那大汉就一个狗吃屎趴了下去。
几个大汉一拥而上!
“都给我住手!”文瑾大喊一声,伸手一个一个地指点着道:“你,你,还有你,我认识你们,不就是孙良的马仔吗?今天,谁敢在这里动手打架,别怪我不留情面,告到路大人那里,看不把你们活扒了。”
被点出了身份,几个人对视几眼。
石启旺走上前来,扎了个马步,对文瑾道:“公子,杀猪蔫用牛刀,都交给我好了。”
他笑了笑,慢悠悠地道:“我看,也不用麻烦路大人了,我现在就活扒了他们。”
一个大汉刚刚伸手想打石启旺,就被他抓住拳头,拧到背后去了。
其他几个,听到自己人的胳膊,发出嘎巴嘎巴骨裂声,脸色都吓得发白,趁人不备,钻出人群溜了。
文瑾不客气地对王铁链道:“若这里真的是你的,我不会占去一分一毫,但若是你故意寻衅,哼!”
王铁链没了人撑腰,眼珠子骨碌骨碌转着,不知该怎么办。
刘三景低声问文瑾:“让冬平去给路大人说一声,这地方不用往后让了吧。”
“不,一定要让。”
文瑾一笑,若不是这场风波,她差点忘了留出停车场了。
孙良在家,静等好消息,却没想到派出的几个手下,狼狈地跑了回来,非但没能在文瑾那里打一架,趁机进行破坏,还被打伤了一个人,把他气得:“饭桶!真是一群饭桶!”
“大哥,那钱文瑾手下有人,她自己也是练家子的,王老六都不是对手!”
“滚!”孙良眼看好好的机会就这么流产,气得七窍生烟。
那个打文瑾的王老六,被孙良踢了一脚,咧了咧嘴:“大哥,钱文瑾今天当众说,要让出一丈二的地面,我这几个就去盯着,看她说话算不算话!”
孙良一听,又忍不住咧嘴笑了:“嗯,嗯,她又没疯,怎可能让出一丈二?去,帮我盯着!”
转眼就是五天,文瑾的地基已经挖好了,竟然真的让出了好大一块,孙良气得发狂,却没有任何办法。
又是月底,该收保护费了,孙良把手下的人都派了出去,他刚靠在太师椅里,让小妾帮着捏肩,外面就传来一声咋呼:“大哥,大哥——”
王老六慌慌张张跑进来。
“嗯?”孙良重重哼了一声。
王老六急得,也顾不得许多,大喊大叫道:“大哥,绿怡楼的牡丹姑娘要从良,陈妈妈不答应,那边要强行带人,陈妈妈请你赶紧过去呢。”
“是谁这么大胆?”这绿怡楼有孙良三成的股份,是他的摇钱树,尤其是当红的牡丹姑娘,不仅容貌出众,更兼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出道一年,明湖城的有钱人,莫不为能听牡丹一曲,看牡丹一眼为光荣,“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只牡丹一人,便让才从南方过来的绿怡楼,一下子大红大紫,日进斗金。
牡丹姑娘一直想从良,原来只肯卖艺,不肯卖身,孙良和老鸨合谋给她下药,才让一个有钱的一个盐商,用一千两银子,把她梳拢了,事后,牡丹上吊了两回,还跳了一回楼,却硬是没死也没伤,牡丹自此心如死灰,随波逐流,谁知半年不到,她又闹起了从良这一招,是哪个这么胆大,敢在老虎嘴里拔牙?
“走,看看去!”孙良也没心情对账了,站起来,伺候的小妾赶紧拿来外衣,给他穿好。
绿怡楼这会儿闹纷纷的,老鸨哭哭啼啼,牡丹冷眼站在大堂,手里拿着一把银簪子,簪子的尖头,对着她那张花容月貌的脸,这老鸨再说一个“不”,她就要毁容。
在牡丹身侧,有个穿着长衫的年轻人,正含情脉脉的看着佳人,而年轻人身边,则是一个壮汉,老鸨的眼神,不时瑟缩地瞟过去一下。
老鸨不肯要钱,只要留下牡丹,就是惹不起这位大汉,才陷入僵局,不然,牡丹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子,怎能威胁得了绿怡楼的打手?
孙良带着人急急赶来,一看到那个大汉,气儿就不打一处来,这个梁汉,从乡下进城,还依靠他才在码头站住脚,现在,却处处和他作对,挖他墙角。
孙良后悔今天带人太少了,他只是为人狠辣,却没什么功夫,这个梁汉,寻常三五个壮汉放他不倒。
孙良身后跟的几个,已经一拥而上,很快就把牡丹的簪子夺了下来,要把人架到楼上去。梁汉大喊了一声:“站住!”冲过去要把人拦下来。
“梁汉!“孙良暴喝,“你再挡一把试试!”
梁汉不为所动,依然大步往前,孙良从衣服里抽出一把短剑,对着梁汉就刺,梁汉就像背后长眼了一般,闪身躲过,顺势一脚,还把孙良踹翻,他冲过来想夺剑,被孙良一下刺在胳膊上,顿时血流如注,孙良趁机爬起来,又是一剑刺过去,梁汉拼命躲避,不得不四下乱跑。孙良想趁这次机会,把梁汉放倒,最好致残了他,以绝后患,便跟在梁汉身后,紧紧追赶,两人很快出了绿怡楼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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