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夜半 (第1/2页)
但是,说到这里的时候,瞎眼老太太忽然吐出了这两个字,然后她继续说所有知情的人都以为是这样的结局,人嘛就是这样,只要他不是眼睁睁地看着死掉的,就会少一些良心上的谴责,当时他家把他送出去也是不忍心自家把他给处理了,才选了这条路。只是瞎眼老太太说这个孩子没有死,而且后来还回到了村里。
我和薛听到这里,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于是薛问瞎眼老太太说他又是怎么知道的,瞎眼老太太根本看不见,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抬头看着我们,但她的眼睛却是一片浑浊,毫无焦距,然后她才缓缓说道,因为她就是那个孩子的母亲。
听到这样的说辞,我和薛虽然意外,但是又似乎在情理之中,瞎眼老太太要不是和这个孩子有什么关系,又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接着薛问她说她说这个孩子没有死还回到了村里,她是不是见过他?瞎眼老太太点点头,却没有说话,薛又问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然后瞎眼老太太才告诉我们说就是这一阵子的事,她的眼睛已经瞎了,根本看不见,但是她听见说话的声音和那种口气,就知道是他回来了,而且他记得小时候被遗弃的事,似乎一直记在心上。
我和薛听着瞎眼老太太的这个说辞,这人是最近才回来的?我觉得不大可能,我当时的推测是,既然那个把他叼走的老鼠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养了,那么他被遗弃之后就应该会找到他,再接着把他带回到村子里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至于瞎眼老太太说的,应该是最近他才露面来见了她,然后才有了这样的说辞。
薛的想法和我大致上也差不多,所以当时瞎眼老太太说出这些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变得有些更加阴冷,之后他又问说他对家里做了什么没有,瞎眼老太太说什么都没有做,她说他的出现完全就是告诉他们他在村子里,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而且这人只有瞎眼老太太一个人见过,所以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倒底变成了什么样子,后来辞别了这个瞎眼老太太,薛才说如果不出意外,青树下的那只老鼠,应该就是瞎眼老太太的孩子,只是他是怎么变成这样一只老鼠的,还值得深思。
我问薛说他也不知道这些人倒底是怎么变成老鼠的原因吗,薛摇摇头,他说他也是最近才知道这种东西的存在,很显然它们的存在和蒋他们基本上没有什么联系,所以这种东西的存在很成疑,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才行。
听见薛说他自己也不知道,我忽然觉得这件事就有些复杂了,因为能瞒过薛的眼线的,自然都应该是十分了不得的,而且蒋和陆肯定也知道这东西的存在,但是他们选择视而不见,是不是也是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也就是说最起码现在,除了蒋和陆的威胁,我们还有另一方势力在威胁着我们?
这些都显得很是复杂,我们问到了这些线索之后,在这个村子里又闲逛了一圈,也没有其它的发现,最后就回到了周先生家,周先生自然是成天都躲在阁楼上,他孙子倒是回来之后就彻底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地在家里,他家的人也并没有对他格外照顾的意思,于是薛和我说的话我就更加放在心上。
其实我觉得我们现在还停留在这里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先生已经带着王川走了,暂时找到周浩也没用,因为王川不在,这个三魂和合一时间也无法给斩断,我说了自己的意思之后,薛才说他为什么还是要留下来,并不完全是为了青树风水的事,而是他想手机更多关于周先生的信息,毕竟靠亡魂之类的得来的信息都是一些道听途说,只有真正到了他家里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所以接下来,我们在周先生家住了几天,之后我们就甚少能见到周先生,而薛和我几乎整天就是一种无所事事的状态,说是在查青树的事,其实薛已经弄得明白了差不多,只是他一直没有说要怎么做,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还有一点比较特别的是,来到周先生家的第一天晚上,我忽然被左胸口的一阵刺痛给痛醒,醒来之后只觉得左胸口好像有一道伤口一样地火辣辣地疼,然后我试着直起身子来用手电照了照,发现左胸口上的那个印记又出现了,这是我再一次看到这个标记,看到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神情和先生看到的时候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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