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深情 三十七、小如蜩鸠大如鲲鹏 (第1/2页)
上品寒士卷二深情
之徐准备月初二立冬之后离开钱唐各自回开春再相约共赴荆州。因为别在即。这几日刘尚值一直住在陈家坞这边。丁春秋也三天两头来同学年少。风华正茂。总有说不完的话题。陈家坞附近的山水又极为赏心悦目。足供游玩。
九月二十七。因为徐想去宝石山初阳台道院一游。徐已故的祖父徐澄之与葛洪很有交情。如今葛洪虽远游罗浮山未归。但徐还是想去瞻仰一下葛前辈修道之所。
陈操之便陪徐*之刘尚值丁春秋一起去宝石山。来德驾着牛车。车上有几个大盒。因为去的人多。四十里往返也要大半天。初阳台道院两个留守道人是难为众人之炊的。
顾*之知道陈操之前去初台道院向葛洪借书抄请教疑难都是步行往返。所以这次他与徐刘尚值丁春秋也都是步行。说是以子重为楷模。
陈操之笑道:“你几位等下莫要喊脚痛。”
顾之道:“在陈坞快一个月了-日登山游玩。脚力是练出来了。走四十里路应该能行。”
这日天气晴明。前几日还暖一些。阳光暖暖地照着。非常舒服。在众人左。山势绵起伏。这里的山都不高。但林木葱笼。初冬时节。落叶纷飞。那龙爪槐梧女贞树公树叶子几乎落尽山就显瘦了一些;众人右。明圣湖波光摇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湖底有巨大的宝石在散光辉。
*之道:“这湖真大。真要游湖和湖畔群山。只怕要半年时间吧。依我之志。只愿在青山碧水间与知心朋友吟诗作画。夫复何求!”当即高声咏毛诗道:
“考磐在硕人之宽。独言。永矢弗。
考磐在阿。硕人之。独歌。永矢弗。
考磐在6。硕人之轴。独。永矢弗告。”
……
陈操之道:“世道不宁如何逍遥游!”
十五岁的少年顾*之道:“守疆列土北伐光复不是我辈之事。这世上有能征善战的热血武士也应有传承文艺的风雅士人。也有象戴安道先生那样隐居不的高。众山崔百川浩荡。这才是自然之道。”
众人都笑赞顾之旷达妙语。就连冉赞妙哉。顾*之对这句“妙”感觉很亲切瞧格雄伟的冉盛道:“小盛以后让他从军。这种身板不去淮北杀胡那就可惜了。”
刘尚值道:“小盛才十三岁。个头比我们都高还在长。现在过七尺五寸了吧。我是七,三寸小盛后怕要长到尺外。诸位拭目以待吧到时候“江左卫”陈操之带八尺巨汉冉盛入建康。那绝对是万人空巷子重需要小。莫要象卫那般遭“看杀”。”
徐道:“难怪子重在吴郡时要绕湖奔跑登山健身。原来是担心体弱遭看杀。毛诗有云“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户”。子重即所谓未雨绸缪是也。”
徐为人端谨。很少说笑。偶露谐才。众人绝倒。
顾之狂笑不止。也走不动了。两个顾氏部曲搀着顾*之坐到车上。
顾*之好不容易止了笑。刘尚值又补了一句:“建康人丁数十万。比吴郡城可大的多。到时子重还的准备两辆牛车装那些妇人女郎送的香囊。”顾之又大笑。
徐道:“可惜英台兄和幼度兄不在。不然今日也算盛。何妨各其其志?”
顾*之道:“我已说过。寄情山水以书画自娱。”
丁春秋说很实在:造福乡不堕家风。此吾志也。”
刘尚值道:“我愿治一大县。抑豪强劝农耕法令清明。使一县之民安居乐业。然。若能治一郡就更妙了可那是不可能的。”
寒门出身的入品士子想要做到五郡太守那真是不可想象的事。莫要说州郡长官。现在就是连诸县令八百石者也被次等士族牢牢霸占了。剩下的就是些**品小官。
顾*之问徐:“之志若?”
徐慨然道:“我为帝师。开释文义。标明指趣。弘扬儒学。表内圣外王之道。使的仁政王道的以施行。”
徐这么一说。陈操之隐约记起徐日后的确是做了帝师。似乎是以博学鸿儒为谢安赏识而举荐给皇帝的。在宫中开讲《孝经》。很为皇帝所倚重。不过那似乎是徐四十岁后的事——
徐的志向博的一片喝彩声。然后徐顾*之刘尚值丁春秋齐声道:“敢问子重之?”
陈操之含笑道:“诸君各言其志。我亦不的不说。我之志就是六个字——“在其位。谋其政”。具体能做到哪一步则非我所知唯有努力而已。”
顾*之笑道:“子重糊弄人。这等于没说。”
徐道:“不然子重这是庄子逍遥游之意。可大可小能屈能伸。其小如。穿树檐。亦能飞翔;其大则如鲲鹏。其翼若垂天之云。水击三千里。扶摇而上九万里——此子重之志也。”
众人都赞徐妙解。说子重之才。应会有绝云气负青天越北冥而图南之日。
临近午时一行人到宝石山左侧那座山岭。苍松古柏掩映的初阳台道院古朴幽静。两个道人欣喜相迎。陈操之问起葛师可有消息传来?答:“无。”
葛洪是去年九月离开初阳台道院去罗浮山的。当时陈操之问葛师归期?葛洪说:“少则一年。多则三年”现在都已经一年多了。也无音信。
陈操之算是初阳台道院的半个院主了。引着顾*之等人-了三清之后。又让道人打开藏书阁。观览葛洪的藏书。顾*之府上也算是藏书极丰的。见了葛洪这上卷藏书也很讶在书籍极稀少的魏晋。家藏万卷书即便是高门士族也是很少有的。
陈操之道:“这些绝大多数是葛师六十年来亲手抄录的。我用了一年多时间。抄录了其中的两百卷。有些书看一遍就可以了。有些书必须抄录。”
徐自认为读书是很刻苦的。但与葛洪陈操之相比。还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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