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洞见 四十八、唯有真心酬知己 (第1/2页)
※,桌之听姓子突然问起祝英台。不免诧异。望着她子刁二六巩露疑问之色一
丁幼微含笑不蒋,小郎应该明白她想问的是什么?
陈操之两道墨眉皱起又舒展开来,笑了笑,说道:“姓子怎么突然问起祝英台呢,英台兄与我既是同僚又是好友,如此而已。”
丁幼微见小郎还想掩饰,轻“哼”了一声,径直问:“祝英台其实是女子,对不对?”
陈操之略显尴尬,终于点头道:“是。”
丁幼微又问:“祝英台本月十六日二十岁诞辰,小郎得知后冒雪赶去为她祝寿对不对?”
陈操之说了一句:“恭在知交,理应如此。”
丁幼微沉默了一会,缓缓道:小郎,不是妓子多嘴,这是你终身大事,嫂子总是要关心的,古来多少英才雄主,在朝堂上、两军阵上纵横搏阖、取舍果断,但一涉及儿女情事就往往困惑痴迷,小郎虽稳重多智,但毕竟年才及冠,难免有虑不到之处,嫂子或许能为你参谋参谋,兼听则明是不是?”
陈操之脸颊热,嫂子言语里有疑心他与谢道韫有甚私情,不过这也难怪,任谁都会有这样的猜想,而且他与谢道韫之间的关系他自己都有些迷惑,真的是高山流水那样的知己情义吗?友情让人轻松爽朗、友情能让人摆脱灵魂的孤独、无论岁月流逝、容颜老去,有友情就有青春常驻的感觉,而他与谢道韫之间又是一种什么感觉呢?惺惺相惜,依依不舍,有温暖灵魂之感,然而,男女之间真有可触及灵魂的纯洁友情吗?就算有,那么也必须双方都是终生不娶不嫁的吧,雪夜《流水》曲,是掩饰什么吗?妓子还在看着他呢,虽然他自问没做错什么,但既然嫂子这么问,那就和嫂子说说吧,当即从升平二年冬祝英台六百里闻笛说起,直至祝英台姊弟来吴郡求学一
丁幼微美眸徒然瞪大,问:“祝英亭不刻,是谢家宝树谢玄谢幼度吗?祝英台是其姊?表姊?”心里隐隐猜测。
陈操之点头道:“祝英台不姓祝,她姓谢,就是谢幼度的同胞姊姊谢道韫。”
丁幼微已经猜到,听小郎亲口说出来,依然感到震惊,咏絮谢道韫,果然是世间奇女子,男装游学、纶巾出仕,皆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事
丁幼微平静了一下心情,点头道:小郎继续说吧。”
陈操之尽量以一个局外人的视角来叙述谢道韫与他之间的交往,围棋、音律、清谈、书信往返、乌衣巷相见、终生为友之约、出仕的
说着说着,陈操之抿唇无声,陷入沉思一
丁幼微亦不再问,后面的事她都知道,谢道韫入西府,又千里随郎来会稽复核土断,谢道韫并非只能主闺中之事、只会吟诗清谈,观其排解陈氏占田案的决断和缜密的谋略,即便是男子又有几个及得上?而且丁幼微也听说过谢道韫清谈拒婚之事,以前只觉得此女风雅绝俗,现在恍然大悟,原来谢道韫拒婚是为了小郎操之啊,可对小郎却说是终生为友,这哪里是为友,分明是情网深陷,不能自拔,故而以极大的决心和才智出仕,以求能与小郎多相处小郎是极聪明的人,他怎会不知晓谢道韫的心思?
丁幼微心想:“小郎与葳蕤情投意合,虽未行纳采、纳吉之理,但二人恋情天下知闻小郎若有负葳蕤,必致骂名,谢道韫也是早知小郎要娶葳蕤的,为何这般孜放不舍?更离奇的是,谢安石、谢万石竟肯让侄女谢道韫出仕,真是匪夷所思!”
腊月将尽,昼短夜长,才是百时初刻,天就已经黑下来,“三官”帝君神像前的油灯就显得晕黄明亮,叔嫂二人在鹤鸣堂对坐良久,期间润儿在门边探了一下脑袋,见丑叔和娘亲肃然的样子,没敢进来打扰,悄悄退出去。
陈操之开口道:“嫂子,我与谢道韫目前诚然是君子之交,我只爱葳蕤,对于谢氏娘子我是敬重,对于她的情意我无力承受,我觉得
说到这?,陈操之踌躇了一下,说道:“谢道韫,我配不上她。
丁幼微心一颤,看着晕黄灯光里陈操之怅然的神情,心道:“我可从未见小郎流露这样的神情小郎当年与我在丁氏别墅谈家族复兴、说要把我接回陈家坞、说要使钱唐陈氏列籍士族,那时小郎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说起这些艰难的事情都是一派从容,认为凭努力就可以做到的,即便是娶6葳蕤这样阻挠重重的事,汴…仇丧失信心,而现在。很明显。谢道韫的情意让小郎比做”郎能处理复杂繁难的土断,但对感情之事,他为难了,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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