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洞见 五十、何独无义? (第1/2页)
谢玄听阿姊谢道韫要避开6氏女郎而改走吴兴郡这条路道:“阿姊不肯承认是爱慕子重,只说是惜才、交友,可她这样对6氏女郎退避三舍分明暴露了她内心的想法,阿姊是喜欢子重的,但因为性情高傲矜持,既知子重倾心于6氏女郎,家姊便不肯表露心迹,只想与子重朋友论交,不某长相厮守,只求终生为友一一唉,世间痴情人,还有胜过家姊的没有?”
刘尚值见祝英台要与子重分道扬镳,暗暗诧异,心道:“此人怪癖又杞了,我与他也算是同学故友了,但一向不冷不热,若不是因为子重,我们是很难说得上话的,不知他与子重有何龃龉,竟不肯同行?当下也不说话,以免被祝英台辞锋所伤。
陈操之看着谢玄,谢玄一点头,对阿姊谢道韫说道:“阿兄,我有话单独与体说。”
谢道韫跟着谢玄来到骋舍廊下,看着厅中的灯光照映在冷冷的地面上,低声道:“阿通,你要说服我走吴郡?”谢玄微笑道:“自来都是被阿姊说服,何曾说服过阿姊。谢道韫“嗤”的一笑,说道:“怎么,听你口气似有离-言?谢玄笑道:“岂敢,那是阿姊的教诲,弟心悦诚服。”谢道龈敛着笑意,问:“既不是说服我,那还有何话说?”谢玄却问;“阿姊认为子重能迎娶6氏女郎否?”谢道韫横了弟弟一眼,淡淡道:“当然。”
谢玄道:“既如此,阿姊何以避6氏女如虎?阿姊要与子重终生为友,以后少不得要与陈夫人6氏多有交往的。”“陈夫人6氏?”谢道韫稍一错愕,便悼碉白,哼了一声道:“阿
谢玄道:“不是说服,只是提醒一下阿姊,智者千虑,或有一失嘛,阿姊这样刻意分道而行,似更惹人猜想,看那刘尚值,就很不以为然,阿姊光风霁月,又何必拘泥于此!而且三叔父叮嘱我要拜访隐居吴县的范汪,范汪在原北府兵中甚有威望一一”谢道韫俯默然,半晌抬眼道:“阿通果然长进了。谢玄一喜,躬身道:“多谢佴姊。”谢道韫奇道:“好端端的谢我做好什么?”
谢玄道:“记忆里与阿姊相辩,无论什么事,最终都是弟哑口无言,今日一一嘿嘿,但觉天下虽大,事无不可为。”谢道韫失笑:“何至于此,我向来对汝这般严厉吗?谢玄赶紧道:“那是阿姊对弟的磨砺,弟终生感激。
谢道韫笑了笑,说道:“阿遏,你现在善滑稽之词了,是和刘尚值学的吗?”转身回厅。
谢玄并未跟进去,独自步下庭中,仰望夜空,心道:“我父我母,育儿七人,今只有我和阿姊,阿姊的终身大事我不帮她谁帮她,难道我忍看她孤苦终生!阿姊可惜的是没能早与子重相识,不然的话,以阿姊的惊才绝艳,哪里还会有6氏女郎什么事!虽然花痴6蒇蕤、咏絮谢道粗并称南北士族两大名媛,但6蒇蕤只是容貌美丽而已,如何比得我阿姊?子重与我阿姊相处之时日更是远远多于6氏女,子重之所以坚定不移地要娶6氏女,应是顾及声誉,子重曾说若负6葳蕤,则是无德无行之人,这是子重的顾虑吧,观其冒雪赶来为阿姊祝寿,岂是无情之人?阿姊矜持,我必顼促成阿姊与子重的良缘,子重娶6氏女已无可能,这样一个不娶一个不嫁地拖着更是耽误人一一”
正月十九日午前,陈操之、谢道韫、谢玄、刘尚值一行来到吴郡,径去顾氏庄园见顾恺之,顾恺之大喜,便命庄园管事持他书帖骑马赶去海虞县见6谌,6谌是6始、6纳之幼弟,为海虞县令,6氏在海虞也有一处大庄园,年前6谌亲自来华亭将侄女6蒇蕤掊去海虞过年,顾恺之与妻子张彤云正月初八曾去海虞拜会6谌,顾氏与6氏这江东两大巨族自去年和解后交往日渐增多,已有议亲之举,6谌长子6道煜今年十五岁,顾悯之之女顾谧十三岁,年岁合适,准备于今年定亲一
海虞县距吴县有六十里,6葳蕤最快也要明日傍晚才能赶到,所以众人可在顾氏庄园好生休息一日。
当夜,顾氏庄园大摆筵席,酒酣耳热之际,顾恺之笑道:“子重、英台、幼庋,我不复闲云野鹤之身矣,将有案腰劳形一一三日前,桓大司马辟我击西府掾,我内兄张玄之亦将入荆州征西军府为掾,我本欲推拒,因想子重、英台、幼度在西府,可时时相聚,乃答表征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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