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假谲 十、太后面首 (第1/2页)
北在陈操!行到世洛阳的前日,穿诣领随从十余人小回到了长安,先去见父亲寰朗,窦朗现为辅国将军长史,得知儿子窦滔与平舆苏氏联姻不成,无功再返,皱眉道:“王公此番遣使游说准北五坞。苏家堡应该是最有希望回归的。事竟不谐,实在让人失望!”
窦滔涨红了脸,辩道:“苏道质本已被我说服,不料出使我秦国的晋使陈操之路经苏家堡,此人对王尚书招揽准北诸部的计策似乎知之甚悉,既如此,苏道质又如何敢再归附我秦国!”
窦朗摆手道:“你先下去盥栉沐浴,夜里随我去拜见王公,将苏家堡之事一一禀明。”
窦滔喏喏而退。
当夜,簧滔随其父窦朗至辅国将军府拜见王猛,其时王猛一身兼六职一辅国将军、司隶校尉、尚书左仆射、詹事、侍中、中书令,秦主苻坚对他是言听计从,可谓权倾朝野,陇右、关中的汉人对王猛当政自然是欢欣鼓舞,但氐人贵族对王猛抑制他们的特权却是心怀忿恨,但因待坚信任王猛,氐人贵族亦无可奈何,王猛也深自警惧,处理胡汉矛盾力求持中,去年匈奴左右贤王曹鞍、刘卫辰叛乱,苻坚亲自率兵平乱,徙匈奴豪强六千户于长安,以便控制匈奴诸部,王猛便是主持安置这六千匈奴豪强,经百余日,总算是基本安定下来了,今夜正与前将军杨安、扬武将军姚长商议攻掠荆襄事宜,听说长史寞朗与子实诣求见。便命人传他们进来。
王猛的辅国将军府在长安城西,此地原是汉上林苑故址,历经战乱。原本宫室壮丽、花树奇异的上林苑已是一片废墟,十五年前氐秦都城由杨头迁至长安后,氐秦贵族和官吏的宅第大都兴建于城西,王猛节俭,府第院落数亩而已,窒诣随父入将军府,沿路不张灯火,只一幢仆以灯笼引路。
王猛今年三十九岁,身量中等。蚕眉凤目,颌下五寸黑髯,神情沉肃刚毅,有不怒自威之势,窦活心下怯然,见礼后即将此次淮北之行的经过向王猛细细禀报,与陈操之的辩论则略有删减,也未提苏若兰出题之事
王猛捻须沉吟道:“怪哉,陈操之如何会知悉我收揽淮北诸坞的事?”
在座的前将军杨史笑道:“那陈操之想必是见小窦公子出现在苏家真,心有疑虑,遂以言语试探,小窦公子年幼,为其蒙蔽罢了。”
窦滴既羞且愤,但自己办事不力。也不敢自辩,忍气吞声而已。
王猛淡然一笑,淮北诸坞能收服当然灯,未收服也不伤大局,秦军目前只打算掠取荆蜀之地,对于淮北和中原,先让晋燕斗个两败俱伤那是最好。
见羹滔羞赧,王猛乃温言道:“连波贤侄,此事非你之过,谁会料到那陈操之会到苏家堡!只是这样一来,我大秦收服淮北诸坞的计策要全部落空了。”停顿了一下,问:“连波贤侄以为那陈操之是何等人?”
窦滔羞愧不忿,答道:“陈操之。江左习气甚重,以容止自矜,夸夸其谈,不知所谓。”
姚荼之兄姚襄曾依附于东晋,但不为当时的东晋权臣殷浩所容,所以姚长对江左玄言清谈之辈深恶痛绝,也极为鄙视,当下附和道:“江左唯一桓温尔,其余俱是无能为之辈,江左卫阶,嘿嘿,须眉男子而以美色知名,王尚书要与这等人和谈,徒费口舌。”
王猛微微而笑,说道:“不然,王某对这个陈操之到是颇有兴趣,此人出自寒门,却能让家族跻身士籍,能与谢玄、范宁为友,清言玄谈为司马昱、支道林辈激赏,真才实干却又能为桓温、郗超重用,其追求陆氏女非但没有遭致身败名裂,反而声誉日隆,这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当年桓温北伐至孀上,时隐居华山的王猛来见桓温,扪虱而谈,深得恒温赞赏,但王猛最终未随桓温回江东,考虑的就走出身低微,无法在豪族林立的东晋立足、不能倾其文韬武略,成就大事业,所以决定留在关中静观时变,直到苻坚上位。王猛才出山,果然得展胸中抱负。王猛也一直觉得自己留在北方的决定是明智的,因为东晋没有他的用武之地,他在氐秦居高位、握重权。对东晋朝野大事也走了如指掌,陈操之从钱唐一步步走来,他王猛隔岸观火一般看得分明,颇感惊奇。原来一介寒门子弟在东晋也能有一番作为,所以王猛很想见识一下这个陈操之。
窦酒道:“禀王尚书,,东操!是靠书画音律沽名钓誉的。江左就重泣此虚饰。必判亢实干之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