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假谲 二十三、祸国殃民 (第1/2页)
月十五点夜,轮圆月高挂中天,夜空洁净,殆无刊前二,:有稀疏遥远的星辰闪闪烁烁,伊河北岸的旷野在冷清的月色下显得辽阔而本寂,马蹄声骤起,穿破夜色而来,夜幕合拢而去。
陈操之、冉盛、沈赤黔、苏骖二十余人,还有氐秦使者席宝的三百人拉开半里长的纵队,从洛阳南郊夏商周三千年遗址废墟中驰过,古天文台传来马蹄的回响,短促而寂寥。
秦使席宝与陈操之等人策马在前,席宝颇知洛阳地理,大声问沈赤斟:“沈公子,前面不远便是伊河,汝父可曾安排船只渡我等过河?。
沈赤豁道:“家尊原本打算明日送陈师和席使臣渡伊水,未料燕军夜袭,仓促未备”
“唉,这可如何是好”。席宝未等沈赤黔把话说完,即大忧叹。
沈赤黔道:“席使臣不须忧虑,伊洛一带有月余不雨,伊河有几处河段水深不过四尺,可淌水渡河,诸个随我来便是。”
席宝转忧为喜,乘马淌水过河比乘船迅捷得多,当即紧跟沈赤黔向南奔去。
洛阳南郊至伊河北岸约十五里,快马急驰,不须两刻时便看到了远处月夜下波光粼动的伊水。众人放慢马步,忽见一小队人从上游沿河岸奔来,截在众人面前,有人急叫:“少少主”
陈操之、沈赤黔等人赶忙勒住坐骑,沈赤黔向前一看,问:“沈福。有何急事?。
来者约十五、六人,为者是沈氏私兵,躬身禀道:“顷接哨报,燕太宰司马悦希乘夜引兵从偃师渡过伊水。往西疾行,目下已到达前方伊水南岸的高崖和宁渡之间,欲截洛阳守军的退路,更有一支燕军潜到洛阳城西,待天明与慕容垂的步骑围攻洛阳城少主,这伊水渡不得了”。
沈赤验吃惊道:“洛阳城北是黄河,另三面俱有燕军阻截,这可如何是好?”眼望陈操之,征询道:“陈师,我们还是退回洛阳如何?。
陈操之间席宝:“席长史有何良策?。
席宝心里既急且怒,若陈操之昨日听他良言不去洛阳,而是直接南下汝阳,哪里会陷入此时的险境!但这时埋怨的话也不便多说,只是愤愤道:“都这地步了,席某还能有什么有什么良策!洛阳肯定是不能回”
沈赤黔脸色一沉,说道:“席使臣为何这般说话!”
席宝冷笑一声,不再多说,反正他是绝不会返回洛阳的,然而率使团回渑池又怕遇上拦截的燕军,这暗夜里仓促间也不知何去何从。
陈操之道:“慕容垂的骑兵已快到洛阳城下,我们不能回去,从这里往南,地域开阔,只要避过对岸宁渡至高崖一带埋伏的燕军,我们就可从容进入颖川地界赤豁,你命人再行哨探,选取渡河地段。”
席宝点头称是,他手下的秦军不熟悉此间地群,斥候不便,只有借助沈赤黔。
沈赤黔看了看身后的三百秦军,说道:“人马杂沓,极易惊动对岸的燕军,除几位脑外,其余人皆下马步行,马匹留在原地,由沈福带人将这些马匹绕到下游渡河,然后在南横岭下汇合说罢,沈赤黔率先下马。苏骇及其两名手下也一齐下马。
一众氐秦骑兵面面相觑,谁都不肯下马,战马等于是骑兵的半条性命,岂肯轻易人马分离!
承相长史席宝是文官,在氐人中算是颇有文采的,所以荷坚才派他出使建康,席宝没有在战场上亲手厮杀过。对坐骑没有那么深的感情,而且他是脑,不用下马,虽然觉得人马分批渡河有些过于谨慎,而且一旦燕军现他们,没有坐骑也不好奔逃。但陈操之和沈劲之子都在这里,席宝不信他们会自己害自己“
陈操之催促道:“席长史,作决断,秦晋既已结盟,我等自当同舟共济。”
席宝望了望月色迷蒙的伊河对岸,稍一犹豫,便下令随行的秦军下马,由两名什长带二十名军士与沈福等人一道带马过河。
那些秦军士兵见长官下令,无奈之下只好从命,纷纷下马,三百骑兵成了步卒。
沈赤黔道:“伊河南岸的燕军集中于洛耻正南面,越往上游反而防备愈松,我等沿北岸往东行十余里,那里有一段浅滩可过河,诸位随我来吧。”说着大步往东而行,陈操之、冉盛策马跟上,苏棋等人步行紧跟。
席宝虽觉得此时往东行有些费解,但身处此地,也只能听从陈操之和沈赤黔的,这个深受符天王礼遇、号称江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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