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奏雅 二十、美色毒螫 (第2/2页)
这李静妹的确是个人物,在这样的情境下还能这样说话,并没有因为羞愤而失去理智
陈操之道:“我是授人以柄的人吗!李娘子不自重,你这是在羞辱我。知道吗?”
李静妹坐直身子,居然认错道:“是静妹失礼,请陈师原谅。”拜伏在地。
陈操之摇了摇头,这种女子心思瞬息万变、难以揣测、不可理喻。这种女子如何能引为己用,适足以引火烧身,以后也绝不能再见了。不能因为担心她在桓温面前进谗言而迁就她,看她这心态,早晚会控制不住而癫狂的,她要闹得狂温父子不得安宁那是桓府的私事,与他陈操之无关,他也没想过利用李静妹达到什么目的,说道:“没事了。你去吧。”
李静妹道:“是,这就缓缓起身,不知为什么,心里没有愤恨,只有无尽的哀伤,眼泪一滴滴落在足边莞席上
李静妹尚未出厅,属吏左朗来报,世子桓熙来访,李静妹停下脚步。回眸看着陈操之,颊边含笑。说道:“那弟子就预祝陈师婚姻美满、北伐建功。”
陈操之点头道:“多谢吉言。”
却听李静妹又道:“听闻鲜卑公主小字钦钦,与我小字同音,又闻那鲜卑公主追着要嫁陈师,陈师归乡心切,拒绝了,而若典伐成功。陈师倒是可以将那鲜卑公主掳回江东,纳亡国公主为妾,陈师正有可效仿之人”
那袒熙不待陈操之去相迎,他自己就带着几个侍从进来了,这凤凰山窝所浅显,没有纵深,进了门厅就是日常居所,桓熙见陈操之和李静妹立在廊上说话,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向陈操之拱手道:“陈司马,在下请你还有范武子、谢暖度赴宴。”对于李静妹,桓熙只是点了一下头,父亲的妾侍,是不用见礼的。妾侍的地位就是如此卑微
陈操之心里冷笑:“这个桓熙莫不是认为李静妹与我有甚私情、匆匆赶来要捉奸?真是个混蛋!”陈操之早已察觉李静妹与桓熙神态暧昧。桓熙似对李静妹颇为迷恋,但桓熙再如何庸愚,也不会帮着李静妹对付其父桓温,李静妹不可能挑拨得框氏父子反目,就不知二人是否已结私情,若已有私情,这种事情瞒不住的,早晚会败露,那时桓温怕是要气个半死吧,李静妹是想用这法子祸乱祖氏?
陈操之婉拒道:“今日有些疲惫。明日由我请世子还有石秀兄几位到姑孰溪南岸酒肆饮酒。”
狂熙也未坚持,看了李静妹一眼,便要告辞,正这时,那李静妹忽然扶着廊柱干呕起来,几个婢女赶紧搀扶的搀扶、抚背的抚背,一起出窝所回将军府去了。
次日,陈操之拜会了宁远将军桓石虔和骑督段思,段思道:“陈司马,令弟陈子盛要留在姑孰练重骑兵,暂不能随你赴京口。”
陈操之道:“好,这支三千人的重骑兵将在明年北伐中建大功,吾弟年幼,还靖段骑督多多教导。”
段思笑道:“令弟勇力绝伦,又有谋略,段某远远不如。”段思知道陈操之是桓温智囊,而他只是一个降将,说话自然是谦卑至极。
午时,陈操之在姑孰溪南岸酒肆设宴,请桓熙、祖石秀诸人,有歌舞娼妓助兴。众人皆意兴颇畅,正饮酒间,喝得面色通红的桓熙突然说道:“我闻鲜卑清河公主甚美。待明年北伐成功,我将取归专宠。”说这话时,醉眼斜睨陈操之
陈操之恍若未闻,自顾饮酒。
扫石秀赶忙低声对桓熙道:“大兄,酒肆娼察,人多耳杂,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
二月十七日上午,陈操之与桓熙、狂石秀、谢琰、范宁、刘牢之、孙无终诸人乘西府水军的航艘战船顺江而下去京口,就是这一日,陈操之听到了一个消息,那李静妹有孕了,枝温甚喜,李静妹侍寝桓温十五年。一直未孕,现在却怀孕了!
陈操之心道:“倾覆桓家的败家子祖玄要出世了吗?”
看那桓熙,正倚舷看诣诣江水,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更新晚了一些小道稍事休息,接着码下一章,请书友们多支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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