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奏雅 二十三、算无遗策(求保底月票) (第1/2页)
沉赤黔领着部下左右二曲护着桓熙小谢琰、卞耽诸人连密愕四才方向撤退,急急奔出二十余里,不见庚希叛众追来,这才驻马清点人数,五百军士少了九十二人,还有不少人负伤。沈赤黔心里甚是难受一
谢琰突然惊呼道:“不好,范武子还在城中,还有武猛从事何谦也未跟冉来!”
范宁这两日感了风寒,夜里早早便歇下了,众人奔出京口城时兵荒马乱,把范宁这个司州文学操给忘了,而何谦却是出城南时走散的一
桓熙脸上裹着布条,鼻子嘴巴遮了大半,瓮声瓮气道:“范氏与庚氏乃是世交,庚希不会害范武子性命的。至于何谦,怕中凶多吉少。
谢琰默然,何谦本是灰希部将。与庚希有隙才解职的,若被庆希擒住。难逃一死,而范宁陷于叛贼之手。就算能保全性命,那以后也是一个污点,于仕途不利,这时也别无他法。只有先赶到曲阿再说。
天明前众人赶到曲阿县城,曲阿县令弘戎将狂熙等人迎入县衙,一面派人快马向京都报急,一面诸县兵、屯曲阿新城以拒庚希
当日午前;范宁、何谦领着一众吏士赶到曲阿,谢琰大喜,却原来范宁昨夜也乘乱出了城,天明时遇到何谦和一众散走的吏士,闻知桓熙去了曲阿,便赶来相聚
桓熙到任才半个月,就被赶出了京口,这虽不全是他的责任,但自感颜面尽失,而且左颊破接,伤愈后也必有个大疤,岂不是大损威仪,所以心情很恶,召沈赤黔来斥。说是沈赤黔手下的军士昨夜不肯奋力向前,致使京口有失
沈赤黔大怒,就想反唇相讥。想起老师陈操之临别的叮嘱,强自忍住怒气,不卑不亢地自辩,陈说步兵战阵的战术,在昨夜那种情势下若一窝蜂向前,非但夺不回京口,他们这些人将会尽数沦于敌手一
一边的谢琰见桓熙迁怒于沈赤黔,暗暗摇头,心道:“时人谓我四叔父矜豪傲物、不会领兵,致将士离心。这桓伯道更是个蠢货,哪里有一州方镇的气度!陈子重识人甚明,辅佐柱熙而暗夺其权,实是偷梁换柱的妙计。非如此,桓温如何肯重建北府兵!”当下与于耽一起为沈赤黔分解。
那狂熙到没有降罪沈赤数的意思。只是心里烦恶,要找人出气而已。斥了一通,挥手让沈赤黔出去。
当日傍晚,京中得到曲阿急报,台城震扰,皇帝司马昱急召尚书令王彪之、中领军谢安、中书侍郎郗、五兵尚书王蕴等重臣商议对策。谢安、王蕴命中军和都兵内外戒严、屯卫六门,郗派人连夜去姑孰将庆希谋叛的消息报知桓温。桓温得信大怒,传橄高平太守都逸之、游军都护郭龙等召集兵马讨伐庚希,他自己再次率三千甲士入都,这是短短半年内桓温第三次入建康。
三月初五,庚希率叛众一千五百人攻曲阿新城,曲阿县令弘戎与沈赤黔坚守,庚希不能攻下曲阿,武遵建议径奔建康,只要攻下建康,那就万事大吉,但这时,庆希闻知高平太守都逸之和游军都护郭龙的二千步卒正奔曲阿而来,便不敢绕过曲阿去建康,怕腹背受敌,决定暂时退回京口,一面矫称废帝旨意,招揽叛众,一面等待寿州袁真的回音。庆希攻下京口的次日就遣使赶赴寿州。约袁真起兵共诛桓温,庚希相信袁真会起兵的,桓温早有控制京口和豫州的野心,若他庆希被灭,袁真绝对就是桓温下一个要铲除的目标高平太守那逸之与游军都护郭龙的二千步卒,至曲阿与县令弘戎、北府部曲督沈赤欺的二千余军士合兵一处,四千余众兵围京口城
庚希闭城自守,一时相持不下。三月十二日午后,一艘小船从江北渡江至京口南岸,便有军士拦住盘问,来人说是司州司马陈操之一
“江左卫阶”陈操之之名谁人不晓。那几个军士虽不识得陈操之。但见为之人长身玉立、俊美爽朗。料想不会有错,便着陈操之数人去见高平太守鄱逸之
陈操之与苏驶、刘牢之一行三十余人二月二十二日渡江前往彭城。彭城是徐州的治所,地处南北要冲,为兵家必争之地,数十年来晋、燕往来丰夺、数易其手,现在暂时控制在晋军手里,因战事频仍,彰城几无居民,只有守军,彰城刘牢之宗族现在是住在彰城东南两百余里的下相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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