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一) (第1/2页)
《圣经》里面的那句话果真再度出现了,一周后,在溪临城南的一座山上,发现了两具分别被吊在两棵树上的男子尸体。两名死者,一名叫陈杰,另一名叫谢运鸿,同样被刺中腹部,失血过多而死,推定死亡时间都是前一天晚上10点到12点之间。两棵树干上,也都刻上了小字“有眼睛看不见,有耳朵听不见”。
陈雨飞又带程逸颉去了现场,树林入口不远处有一座木屋,是住在山上的农民搭建的,里面有四个房间,经常有一些喜欢山林野趣的情侣或者小夫妻在这里租房过夜。据木屋主人王大叔所说,陈杰事先打电话订房,包下了整个木屋,昨晚将近9点的时候,陈杰和谢运鸿一起开车来的,车子还停在树林外面的空地上。
看到两个男人入住,王大叔跟他们开玩笑说,第一次看到两个男人一起来。谢运鸿就说他们是先来,等会儿会有好几个女人过来,玩个痛快。后来其他几个村民到王大叔家里打牌,到12点过后才各自回家睡觉。
第二天中午王大叔看到木屋还静悄悄的,以为是昨晚玩到太晚睡不醒,也没在意,直到有其他村民穿过树林,到了溪谷边,才发现了被吊在树上的尸体。而木屋内空无一人,几个房间都没有住过的迹象。
“其中一个房间的桌上放着一瓶喝剩的饮料和两个玻璃杯,饮料中和死者的体内都检测出麻醉药物的成分,两个人的手机都没有找到,也是被凶手拿走了吧。王大叔说,饮料和杯子都不是他提供的。根据推测,是凶手约陈杰和谢运鸿来到这里,假称要带几个女人过来一起玩,让他们包下整个木屋,方便作案。之后凶手进入木屋,让两人喝下加入麻醉药的饮料,等他们被麻醉倒下后,再拖到树林深处。凶手没有留下脚印、指纹之类的痕迹,也不是开车从大路上山,而是从黑暗、荒僻的山间小道攀爬上山。凶手很懂得选择作案的时间地点,以及如何不被人发现。”
陈雨飞分析说,“和之前的两个案子一样,两名死者同样是被刀刺中腹部,失血过多而死,死后被挖去双眼,捅破耳膜。这次的两名死者被反绑双手吊在了树上,口中也被塞入过纱布,虽然手法有所不同,但一样是让他们经历了恐惧而死。但是有个疑点,要把两个大男人吊到树上,必须是体格健壮的男人才能做到吧,难道是有共犯?”
程逸颉分别察看了两棵树干上的那两排刻字。“两棵树上的字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刀具和前两个案件使用的一样,也都是左手握刀,不过虽然下手的力道,还有字迹都模仿得很像,还是可以看出刻字的人不同。也许真的是有共犯,一男一女,联手作案。雷鸣岗的体格健壮吗?”
“是很健壮,但是……”陈雨飞停顿了一下才说,“这次的两名死者,跟孕妇被害案没有任何关系,已经查证了,案发当时,他们都不在现场。如果是雷鸣岗的复仇,这两个人,并不是他的复仇对象。雷鸣岗已经在溪临工作生活了很多年,而陈杰和谢运鸿之前一直待在家乡乌镇,上个月才刚来溪临找工作,雷鸣岗和这两个人完全没有交集。会不会……李晓乐和丁力的被害,是其他原因造成的?他们同时出现在孕妇被害现场,只是一种巧合?”
程逸颉明白那最后的疑问,肯定不是陈雨飞个人的,刑警队内部有不同的声音也很正常。于是他付之一笑,“我不是你们刑警队的人,你们领导看得起我,才请我协助。我提供的也仅仅是参考意见,要不要采纳,那是你们的事了。”
“这次雷鸣岗的不在场证明,我们也调查过了。”陈雨飞个人是和程逸颉持相同观点的,“但是,有人为他作证,他那天晚上没有作案时间。”
“什么样的不在场证明?”程逸颉询问。
“那天晚上,他在一家咖啡馆里。”陈雨飞回答,“咖啡馆的老板和老板娘证明,那天晚上10点半,咖啡馆已经打烊,夫妻俩准备离开的时候,雷鸣岗喝得醉醺醺的闯进来。之前他也有过一次醉酒闯入咖啡馆,那对夫妻认出他来,也知道他是因为妻子惨死而伤心过度,经常纵酒,就接待了他,还给他醒酒,陪他说话、安慰他,直到12点多,他比较清醒了才离开。咖啡馆内的监控录像只保存一个星期,新的录像正好是从那天晚上10点20分开始拍摄,从画面中可以看到,雷鸣岗在10点40左右进入咖啡馆,12点过后才离开,确实如夫妻俩所说的那样。即便10点到10点40分之间有40分钟的空档,但是从案发的那座山上到咖啡馆,开车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40分钟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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