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请旨选秀 (第1/2页)
太子妃来得快也去得快,像一场龙卷风似的爱情。
皇权之下,裴居贤的作死行为实在找不到任何解释的借口,作死就是作死,官司打到大理寺都没用,李钦载的做法无可挑剔。
但,李钦载因此得罪了河东裴氏,也是不争的事实。
这个年代家族在一个人身上打下的烙印是非常深的,李钦载杀了裴家的人,便是裴家的仇人,以太子妃超然的身份,为了自己的娘家出头,也必须义无反顾地上门讨说法。
这就是家族赋予个人的义务,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官职地位,家族有难都必须站出来。
大唐朝堂上的官员大多是门阀精英,纵观整个大唐的历史,朝堂上的将相也大多是世家出身,家族用自己的权势,为族人提供了机遇,族人飞黄腾达后,再用自己的权力反哺家族。
所谓的门阀政治,便是这么回事。
朝代数百年,权力便在这少部分的家族手中转来转去,寒门子弟纵有经天纬地之才,亦只能羡慕地仰望,数代钻营仍不得登天之径。
所以李治要削除世家门阀,李钦载内心里是非常认同的。
太子妃和裴氏族人铩羽而归,但事情没完。
太子妃回宫之后,立马便觐见了李治。
跪在李治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什么太子殿下尸骨未寒,便有奸佞欺凌未亡人,妄杀太子妃叔父云云。
看在已故太子李弘的面子上,李治只能温言安慰她,为了平她的怒火,李治还特意赏赐了许多金银丝帛,又给裴居贤的遗孀赐房赐地。
但太子妃仍不满意。
裴家根本不缺钱也不缺地,她要的不是安慰性的赏赐和房地,她要的是李钦载被严惩。
跪在李治面前哭哭啼啼,太子妃梨花带雨诉说着太子故去后,未亡人独活于世的种种悲凉凄惨,用辞越来越夸张,好像李弘去世后,太子妃已生活艰困,外人可以随便凌辱,简直活不下去了。
李治最初还温言安慰,但太子妃哭诉个没完后,李治眉头皱起,渐渐有点不耐烦了。
裴居贤被杀的前后因果,李治早已清楚,当时的情况下,李钦载的处置没毛病。
什么地位什么档次,仗着太子外戚的身份就敢闯宫,天家不要颜面的吗?这等敏感关头你在东宫搞事情,谁知道你存了什么心思,不杀没天理了。
太子妃哭诉许久,为的就是博取李治的同情,然后严惩李钦载。
但显然她失望了,她越哭李治越不耐烦,眉头越皱越深。
赏赐这个赏赐那个,就是绝口不提惩处李钦载,而李治的脸色也愈发难看。
哭泣的太子妃不经意抬头,发现李治眼神渐渐冰冷,太子妃悚然一惊。
她终于意识到一个事实,李钦载是不可能被她扳倒的,天子并不糊涂,他很清楚是非曲直,而且绝不偏袒。
再哭诉下去,恐怕天子会拿她开刀了,太子新逝,李治本就心情郁郁,她还惹他心烦,惹怒了他,就算不治她的罪,下旨把她踢进寺庙,命她为太子终生出家守节,这样的日子她也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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